不管结果怎样,活着总有希望。
办法总比困难多,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陈闹去看了眼原主的母亲。
陈素月浑身插满管子,她做了开颅手术,目前还未度过危险期。
若颅内再出现积血,很可能面临二次开颅手术。
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植物人。
肇事者派了律师过来,想要和解。
林斐只是陈素月的大学同学,她没法做这个主。
而陈闹又才五岁,也做不了这么主啊。
林斐硬着头皮联系陈素月的父亲陈广山,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显然是不会管这个女儿。
陈闹吃饱喝足后,扯了扯林斐的衣角,仰着头,奶声奶气问:“为什么外公那么讨厌妈妈。”
原主的记忆里,完全没半点类似的信息,陈闹得问清楚。
林斐将她抱起来,坐在医院连廊长凳上叹气。
“因为你外公重男轻女啊。”
陈广山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重男轻女的封建传统男人。
他年轻时做建筑包工头赚了钱,然后越做越大,就想着挤进上层圈子。
但京市的上层圈子那都是本地颇有底蕴的家族,又岂是他一个外来暴发户说融进去就融进去的。
直到有个三流家族张家看上了陈素月,承诺陈广山只要将陈素月嫁给他,那陈家也会因此水涨船高。
陈广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养女多年,用女一时!
可那张家家主是个娶了两任老婆皆暴毙,两儿三女要么出生夭折,要么长大有精神病。
那张家家主还比陈素月大了足足20岁,长得矮小贼眉鼠眼的,看起来比陈广山还显老,陈素月自然是不肯。
父女俩因此大吵一架,最后陈素月被绑着送去和张家家主生米煮成熟饭。
“你妈当时也是勇,拿笔捅了那死老头跑了,但却没想到她那渣爹居然给她下了药,她还是”
林斐茫然回神:“不对,我和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她觉得好生奇怪,她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
陈闹趴在林斐怀里:“因为干妈把我当大人呀,我很坚强。”
后面的事,陈闹大概能猜到。
陈素月出去后和陌生人一夜欢愉,然后就有了她,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
“那我们不可以找爸爸吗?”
林斐继续叹气:“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上哪找啊。”
“我知道啊,干妈,我们去找爸爸救妈妈好不好。”
她初来乍到,小破孩一个,出门都得带上监护人,实在是可怜弱小又无助。
林斐皱眉:“你怎么知道,你妈妈告诉你的?”
不对啊,前不久她还和陈素月聊过那男人呢,陈素月当时被下药稀里糊涂,第二天又落荒而逃了,她压根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等两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压根就找不到人了。
后来孩子长大了,她也没心思再找了,爸爸不重要,孩子可爱就行了。
陈闹故作神秘说:“干妈帮我买个小乌龟我就告诉你。”
陈闹哪里知道啊,她得算的。
若是以前,她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但现在情况特殊,她灵力又还没恢复,不得不借用工具和生辰八字。
堂堂玄门鬼才算命居然都需要工具,若是让师傅和师兄们知道,绝对笑话她。
丢人咯。
林斐说:“家里就有乌龟啊,你妈养的。”
陈素月很喜欢养宠物,但又没时间精力和金钱养宠物。
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她买了一只乌龟。
好养活,还长寿。
搞不好以后还能给她送终。
结果还真一语成谶,乌龟活得好好的,她躺icu生死未卜呢。
“那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