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霜吞咽一口水,问:“所以17号那晚他去她家,就是为了签协议?”
王勉摇头:“容先生本来打算把协议寄过去,他并不想和刘某纠缠,只可惜,刘某突然出尔反尔,不认账,要求重定数额,这才激怒容先生。”
“刘某开出一个庞大数额,远超他支付能力,容先生气得开车去她家找她理论。”
听到这,容霜怅然闭眼,有眼睑覆盖,但眼珠依旧不安分颤抖。
她思维乱成一锅粥,不得不伸出两根手指摁住眼皮揉搓。
“后来他们在门口发生争执,担心扰民,容先生闯入刘某的家,两人谈判不成,容先生对刘某大打出手,掐住她脖子长达几分钟。”
说到这,王勉停滞下,他眉头紧锁,语气渐渐沉冷。
“按照他的说法,他并不想杀掉女人,只是恐吓她,途中见她不对劲,他就松开让她呼吸,反复折磨,想让她害怕而改口。”
一股无由来的凉飕飕阴风吹拂容霜的单薄后背,她手指发冷,忍不住向周边搜寻,寻找暖源。
很快她便找到,纪樾的手紧紧握住她五指,传送暖流,她得以松懈。
“所以说,这过程,不小心把女人杀掉?”她小心翼翼问。
王勉调整好姿势,面色肃穆岿然不变:“接下来就是我今天要透露的重大线索。”
“请说。”口腔自动分泌大量唾液,容霜狂吞,右眼皮不自然跳动。
“据容先生说,他没有杀害刘某,看到刘某昏迷过去,他立马松手,还探了她鼻息,有气没死透。”
“只是他当时太慌张,没保留证据,也没叫救护车,直冲冲就离开现场。”
“这就是案件最难突破的地方,没有物证人证,只有他一面之词,而且当下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
容霜绝望敛下眼皮,仅仅几秒,一道惊心动魄的闪雷劈中她大脑,她仓促抬头。
“除此之外,根据容先生透露,这案件兴许和容小姐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