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拨通电话,免提,心情突突如有机关枪扫射。
铃声响了许久,总算接通。
“喂,姐你干嘛?”背景喧闹得很,恰时响了几下车喇叭,预示他在外出,马路状况繁忙。
“你在干嘛呢?在外面吗?”
对方清清喉咙,声音沙沙,话题传来几声杂音,像是被人拿在手里,转移过程中磕到其他地方。
背景声很快消失,那头安静,只有规律的打灯声,估计钻进幽静小道,路边停车。
“对呀,出差,怎么啦?”
“去哪里?”容霜故意问,余光瞄到裳裳深吸气,全身绷紧。
“额,事已经处理好,回…回公司。”他有些结巴,打灯声消失,应该拔了钥匙。
“所以你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容霜也紧张地吞咽口水。
“嗯。”含糊不清的低闷声从胸腔里挤出。
容霜瞧了裳裳一眼,她正用眼神使劲抠着桌布图案,斟酌不定。
“好。”她挂断电话,彼此陷入沉默。
“他,他回公司了,你,你还要,继续追究吗?”容霜小心试探。
几簇发丝又掉落,这次裳裳没有捋起,放任它们遮挡面容。
容霜盯着她,一秒一根发丝垂落她肩膀,时间具象化,容霜默数,一共差不多过去两分钟。
“我不想冤枉任何人,我觉得亲眼所见的真相才有信服力。”
裳裳抬头,一把将垂发捋起,露出淡漠眼神,如野草般顽强坚韧的信念逐渐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