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裳裳把我删了,你帮我发过去给她。”
定睛看,除了粉饰就是模糊重点,无有效信息,这堆垃圾发给裳裳,搞不好她自己也被删。
容霜简略地回两个字“已阅。”再也没看一眼。
她约了裳裳下午见面,尽管裳裳用眼妆消肿,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哭肿痕迹。
自己也曾落魄过,容霜叹息,说了几句寒暄话,直入正题。
“裳裳,骏儿说你把他w信删了,这是为什么呀?”
裳裳抿抿小嘴,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眼底袒露出黯然伤魂的流光。
她别过头憋气,望着窗外路人失神,直到容霜倾着身子进入她视野,她才回过神。
“啊,对不住,我刚才被一些混乱思绪困住。”
容霜把椅子挪前道:“没关系。”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沟通很困难,像隔着一道墙,问非所答,答非所问,我有些累了,所以先删了他让自己休息一阵。”
裳裳的声音很小,瞳孔如同蒙上一层薄薄灰烬,黯淡了无生机。
容霜低头忆想,沟通困难她深有体会,明明两人面对面交谈,没有障碍物,但对方总是关紧自己的大门,只从中抠出自己想听的字词,加工曲解。
她低头摆弄精致餐具,自顾自讲诉经历:“我和准前夫哥也是这种情况,但我到现在都没删掉或拉黑他,没到最后一刻,千万别冲动。”
裳裳把一侧散落碎发捋上,低垂眼睑说:“我确实有时挺冲动的,但人在气头上很难控制自己,主要是他不老实,我不能容忍枕边人背叛。”
“他怎么个不老实法?”容霜凑近问。
提到这,裳裳目光变得凌厉,集结许多怨恨:“我发现他手机里有一段和别的女人上床的视频。”
仿佛听到法官宣判死刑,一锤定音,容霜双眼骤黑,她撑着沉重脑袋闭眼消化。
天呀,还调和个啥,那家伙直接被判了死刑,难怪将他删掉,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