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能看到他，也不是能听到他说话。
是他们彼此之间都太过了解对方了，她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也能猜到他要说的话。
身后，挂着胳膊，鼻青脸肿的厉君屹一脸惊恐的看着程秋桐。“你跟谁说话呢？”
“小耀啊。”程秋桐回头，歪了歪脑袋，很认真的看着厉君屹。“你看不见他吗？就在我身边。”
厉君屹喉结滚动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小声骂着。“疯子……”
程秋桐眼眸瞬间一沉，威胁开口。“没礼貌，叫哥。”
厉君屹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迫于程秋桐的淫威，冲着空气干巴巴开口。“哥……呵……哈？”
小耀无奈的抬手捂着额头，你说一个两个……非招惹他媳妇儿干啥。
货轮上顺下了梯子，上面有人持枪看守。
厉君屹赶紧转移话题。“可以上去了。”
“叫嫂子。”程秋桐给厉君屹立规矩。
小耀太了解程秋桐的性格了，以前程秋桐就说过，与人相处就要像训狗一样，你占领主导地位了，对方才能像狗一样听话，否则……对方会得寸进尺，把你当狗。
“嫂子……您请。”厉君屹咬着牙，低头弯腰的请程秋桐先走。
程秋桐冷漠的看了厉君屹一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先爬梯子上去了。
厉君屹松了口气，内心骂骂咧咧。
“这个疯女人……”确定程秋桐已经听不见了，厉君屹小声骂着。
骂完还下意识看着四周，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不会真有鬼吧？
厉君屹觉得自己也疯了……
小耀挑眉，看着厉君屹。“我听到你骂我媳妇儿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