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工部尚书府里头。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穿着宽袍广袖的女人,年纪三十岁许,被一众下人簇拥着,打扮的倒是花枝招展,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李儒正观摩着呢。
就见小丫头从身后跳了出去,扎进了美妇人的怀里头,“娘”
“咳。”
李儒闻言,一阵咳嗽。
原来是小丫头她娘啊,怪不得长得如此美艳动人,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李儒目光一抬,落在穿着朱红色官服,身前绣着白泽,佩金鱼袋的裴继业身上,不由的投去了一个艳羡的目光,看来自己这老丈人也是个洪福齐天的。
裴继业冷着一张脸,见了他这个太子,却连礼也未见。
李儒也不在意,糟蹋了人家两大千金,恐怕裴继业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怕不是晚上磨牙都恨不得啖了李儒的肉,喝了李儒的血才好呢。
他也不指望裴继业对他有什么好态度。
“我的女儿,你受苦了,都是为娘没用”一旁的丈母娘,和闺女抱作一团,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娘,女儿没受苦,女儿在东宫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呢”说着说着,小丫头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尤其狗肉火锅,贼香。”
坏了,这小丫头说着居然把真话给抖了过去。
“咳咳”
李儒连忙假装咳嗽着打断她。
裴如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生病了没病你瞎咳嗽个什么劲儿呢”
李儒黑着一张脸。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寒舍,究竟所谓何事”
工部尚书没听懂女儿在说什么,但是一联想到李儒的恶名,就估摸着绝对没啥好事。
想他年过五十才得了这么两个女儿,掌上明珠般的捧着,结果全被这个垃圾太子给欺负了。
想到这里,裴继业就气,“你可是又来招惹我家大女儿的我告诉你,我大女儿已经出家了,你在这里休想找到她。”
一听老丈人生气了,李儒连忙赔笑,“误会,误会,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
勉强把老丈人情绪稳定住了,李儒才切入了正题:“素闻裴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是我大隆朝有名的德高望重之人,小婿今日前来呢,是想请教一下岳父大人,关于此次出京赈灾安抚流民一事,岳丈大人可有良策”
裴继业一听,冷哼一声,“这件事情不是皇上交给殿下您处理了吗,殿下何须来问老臣呢。”
瞧这老家伙,显然不乐意跟自己说。
李儒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面上还得继续讨好。专挑些能打动裴继业的话说:“小婿这不是年纪轻轻,第一次办这种事情,不好施展吗再说了,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这次流民数量众多,若是处理不慎,恐怕民生怨道,只怕到时候惹了父皇,万一派六弟那个心狠手辣的东西去接手流民一事,呜呼我倒是不打紧,只怕六弟对流民可就没我这么仁慈了”
李儒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呢,反正他就说自己仁慈。
裴继业听了,心里划过一丝担忧。
这太子殿下方才所说之事,也是他近些日子以来所忧思的,太子无能,之前大殿上的事情恐怕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