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没事给妈打打电话…”母亲已经习惯了我每年一次在夜里离开。披着衣服,头上顶着银发,身躯有些佝偻,就这么望着我的背影。
“好…”我又有点不争气的要哭出来,咬着牙,走了几步之后还是没有勇气回头,咬牙问道“妈,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你为什么还如此溺爱我?”
“你为什么不管别人叫妈呢?”连声音都是那么慈祥。
我没在回话,迈步走出小院,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在路边看到一辆私家车,司机人挺好,同意顺路带我到市里,他很能说,我则是笑呵呵的点头附和,路程不长,十几分钟后就到了,临下车时他问我“你是丁煜么?”
而我则摇摇头说他认错了。
又坐车到机场,几个小时后飞机起飞,直到身下不再是那片土地我才感到轻松一些,全身心说不出来的舒畅,可能今天太阳升起,父母那里就会是高朋满座,门庭若市,也可能父亲脸上喜笑颜开,但是我明白,唯一的儿子不在身边,他是不快乐的…
回家之后坐到窗台上,俯视着下面如蚂蚁般蹒跚前行的人群,我竟然有些愣神,这些人,有的为了房子、车子、票子,有的为了理想、为了爱情,可我一例外,他们都在走着别人走过的路。
路这种东西无论是在鲁迅的
笔下还是但丁的笔下都是走出来的,可有些路是爬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