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猜测,也许荣安郡王,一心为的是圣人好,这也是常见的。”赵朴这安慰还不如没有,赵镇摇头苦笑。
已有人走进来禀报:“都监,京中传来圣人诏书。”
赵镇闭上眼,消息真是一个接一个啊。赵镇示意让京中来使进来。因是皇后的诏书,无需那样大排香案,来的也不过就是个内侍,这内侍瞧见赵镇,急忙上前行礼:“见过国舅,国舅安好。”
这两个字让赵镇皱眉,谁愿意当这个国舅就当去,自己可不愿意。
内侍没被扶起心里很奇怪,但内侍在宫中久了,当然晓得赵镇身份不同,就算他们兄妹之间有了龃龉,可那也是神仙打架的事,做为小鬼还是别乱搀和。
于是这内侍自己站起:“都监,奴不过是为圣人送信的,还有圣人赐给几位的东西,圣人还说,和都监兄妹分离那么多年,十分想念。静慈仙师那里,也很寂寞,想念自己的曾孙儿。”
“她的意思,是让我回汴京?”赵镇非常不耐烦地打断内侍的话。内侍忙道:“都监现在为国建功立业,纵然是圣人,也不敢为了自己小事打扰国家大事。圣人的意思,是让娘子带了小郎们回京。”
“放屁!”赵镇许久没发公子脾气,此刻终于忍不住,他点着内侍:“我晓得你们要做什么,但你回去告诉赵皇后,我的儿女,不需要回京。”
内侍忙又跪下:“都监此话甚是,可是都监,圣人说,她这样做,全是看在兄妹之情上,别让奴拿出诏书来。”
“你以为我不敢抗旨?”赵镇看着内侍,内侍越发恭敬:“奴自然晓得都监会这样做,可是都监和圣人是亲兄妹,为何要让别人得了好处去?您让娘子带着小郎们回京,到时一家子团圆了,都监在这更为国……”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赵镇不顾赵朴的阻拦,上前抓住内侍的衣襟就把他揪起来,这内侍害怕地一闭眼,但还是对赵镇道:“奴的命不过如草芥一般,都监要拿就拿去。”
赵镇本不是那样迁怒无辜的人,顺势就把内侍丢在地上:“我不会杀你,你记牢我的话,把这话原模原样告诉赵皇后,我的妻儿,我会牢牢护住,她想要做些别的,还请少打主意。还有,把那封诏书给收回去,我不认。还有那些东西,也给收回去。”
内侍连连磕头:“奴知道奴知道,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回去,告诉赵匡义,我赵镇只求妻儿安乐,别的并不会阻拦他,他有何苦这样苦苦相逼?”赵镇说出后面的话,语气已经十分难受,内侍不料赵镇还有这一句,惊的睁大了眼。
“都监,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这位内侍,还请回去禀告圣人,都监在麟州一切都好,无需圣人挂念,至于小郎和小娘子们,他们也很好。”赵朴安抚住了内侍,这才拍拍赵镇的肩,赵镇的手握紧,闭上眼,赵匡义,你就这样紧逼不放吗?
“大郎,真的这样说?”内侍自然不敢不把话禀告赵匡义,风尘仆仆回到京中,不及去给赵琼花复命,而是去把这话禀告给赵匡义。
内侍应是:“赵都监就是这样说的。郡王,您……”内侍在旁察言观色,赵匡义只是笑了笑:“大郎真还是个孩子,你下去吧,这一趟辛苦你了。”
内侍忙称不敢称辛苦,就急忙退下。
赵匡义等内侍走后才露出笑容,大郎,你终于讨饶了,可惜,晚了。晚了。赵匡义看向皇宫所在方向,现在两位皇弟都去往外郡,那么,是时候把天子驾崩的真相,混杂谎言,一点点透露出来。楚王一定会忍不住,兄弟相残完了,就该做别的事了。
没有人能阻拦住自己的脚步,这个锦绣江山,该是自己的,而不是依靠别人的柴家郎。
赵匡义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引来了符夫人,自从柴旭成为天子,符夫人就觉得再没有别的事好操心的,此刻听到丈夫笑声,符夫人忙问道:“郡王为何如此欢快?”
“我笑,笑有人自不量力,但还是要向我认错。”符夫人会错了意,摇头道:“只可惜大郎娶错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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