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似乎吃了一惊,说道:“走,往哪走?院子这么大,你应该把弟媳妇接来,还要走吗?”
周老道:“不便讨扰,山野之人自在惯了,再说家里还种了几亩草药,也放心不下。”
白老急道:“是谁讨扰谁?这套宅院,现在是你周家的产业。讨扰之人怕是我吧。”
听白老如此说,周水一愣,看一眼严谨,严谨也正看他,眼神一对,满脸诧异。
白老说:“你俩不用面面相觑,都想瞒住我,可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拿不到钱的话,这事就没完。如果不是你们截下这套房子,老朽此时己是流落街头了。”
白老一边说,两行老泪落了下来。
周水只好说道:“这院子是我卖了您那一套班指买下的。本来想不过户了,可是后来一想,如果房子还在您的名下,怕他再搞出别的事来,只好先办到了小谨的名下,原本没打算让您知道。可到底还是没瞒住。”
白老长叹一声说道:“早早过给小谨就好了,我也是有那么点私心。本想你们搬过来或者结婚的时候再过户——这座房子好歹也能拿出手。可事与愿违,这一点家业到底还是落在逆子手里了。”
周水赶紧接过话茬:“义父,您要这样想就错了,归根结底这房子是用班指换回的。其实它还是您的。”
白老还是有些落寞,说道:“不要安慰我了,也不要再提那套班指,嗨,养不教,父之过…….。”白老扭头又对周老说:“还是把弟妹接来吧,你就周水一个孩子,承欢膝下也是早晚的事儿。”
其实,周老对白老也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周老就像俞伯牙,在龙岭那个小山村,最缺少的,也正是像白老这样的钟子期。这时周老有些心动了,他看看周水和严谨。严谨这几天和周老处得非常融洽,当然希望周老夫妻过来,周水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想把父母接到身边来。看白老把爸爸说动了,更是喜出望外。当下就把事情定下来。商量着找个时间把周水妈也接来。
小保姆腾一间正房出来,今天晚上周老就住在这里。周水和严谨在下午两点钟的样子离开白宅,先把严谨送回家。周水去了六孔桥,找到老安的铺子,店门紧锁,叔侄都不在。老安店铺隔壁是马姐的店铺,这间店铺平时一直锁着。
马姐在这里弄了个店,一是,能在第一时间嗅到古玩的行情变化。二是,想融入这个圈子后,大家把她当成古玩人,那么她买的价格就是窜行价,而不是收藏价了。马姐只买不卖,所以也没安排店员。
今天不同,马姐的店居然开门营业了,周水也感到希奇,信步走了进去。店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周水不认识她,随便打个招呼,眼神就落在货架上。这一看不要紧,周水大吃一惊——货架上的古玩几乎全是周水卖给马姐的。再看价签,只是在买价基础上加了百分之十。从理论上讲,这个价位马姐己经没有分毫利润。就算不把投资的利息打在里面,客人还一还价,打个九折是一定要的。
周水突然间明白了,买白宅的时候,马姐为何那么冷淡——她一定以为周水用假货欺骗了她。既然是假货,倒个本钱出来,就阿弥佗佛了。那么是谁给马姐鉴定的呢?换句话说,打黑枪的这个人是谁呢?
周水数了数,一共是三十件左右的玉器。心里合计了一下,平均每件三万的话,需要一百万现金。这时周水打定主意——全部买断。一个是这里面藏着很大一笔利润。二是用行动回击打黑枪的人。周水计算了一下,自己手里只能拿出五十万现金,这钱还是小王借给自己的。
想到漱白草堂的小王,周水忽然灵机一动,让小王来买。这样既还了小王的人情,又给自己圆了场子。周水初步估算了一下:这批玉器虽然都是小件精品,但市场价位不会太高。现在流行官作的摆件,这才是出大价钱的俏货。不过,这批货要价很低,最难得的是一次能买进一批。拿到bj略微包装一下,一倍的利润是没问题的。
周水把这批玉器重又审视了一遍,确定无误。操起手机拔通了小王的电话。小王听出周水的声音,电话里非常恭敬。周水把情况和小王讲了。这小伙子非常痛快,说道:“行,您在六孔桥等我,一小时以内我一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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