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久对这两个字的剧透产生了丰富的联想。
有好的也有坏的。是快找到办法治好她了,还是靠机器维持生命的办法已经到了极限,她快要不行了
从天昏想到天黑也拿不准是什么意思,只把自己想得心里一团乱糟。
这天晚上他依旧没有开直播,提前十分钟上线后直接读到上次的存档点,光芒褪去,看见柏里就正坐在昨天离线时的长椅上等着。
怀里还抱着昨天抽卡得来的糖罐子,低着头在里面拨来拨去。
看起来正在“既然抽都抽到了不吃掉有点浪费”和“可是这里头实在没啥好吃的了”之间纠结。
温良久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笑得很浅。只是刚看了一小会儿,还没来得及抬脚走过去就已经被发现了。
柏里余光里瞄到他上线,主动站了起来,干脆地指出昨天看到的小剧场方向,“去那边”
直入主题。连句寒暄的空档都不给。
温良久随口应了一声,走在他身边,路上闲聊起来,“你上线多久了”
“几分钟。”
柏里说,“这里还是,跟昨天,一样。”
一上线就先摸清了四周的环境,俨然是把陪玩任务完成得态度诚恳保质保量,“周围也,没有剧情,可以触发。”
温良久又笑起来,点点头,“知道了。”
这也是个神奇的人。
神奇到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或者听他用奇怪的断句方式说话,再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都会让人觉得心里放松很多。
是比烟更有效的镇定剂。
可惜就是不能摸。
温良久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叹气。
他从来都是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耐得住性子跟一小孩儿磨磨唧唧地谈起恋爱来了。
哦。还是单方面恋爱。
怂到碰一下都不太敢的那种。
柏里察觉到他的态度不像昨天那么积极,有些奇怪。可又觉得自己只是个来替人抽卡的,不该多管闲事。
想了一会儿,他从罐子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来举到温良久眼前,“给。”
温良久摇头,“太甜了。”
“你可以先,减弱感官。再吃。”
柏里说,“路有点远,找点事做。”
“哦。”
听起来像是关心。温良久心里一热,顺从地接过来拨开糖纸。看他又把糖果罐的盖子合上,随口问道,“那你怎么不吃”
柏里摇摇头,“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