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五人的病好好坏坏过了一周才彻底好起来,这一周景博渊和叶倾心几乎没好好休息过。
景老夫人和贺素娥在小家伙痊愈之后才知道小宝贝们生过病,把两个当父母的好一顿数落,景老夫人把住在南山墅的外曾祖父和曾外祖父以及曾外祖母也是一顿埋怨。
盛老夫人委屈,“你孙子不让我告诉你们,我能怎么办?”
景老夫人眼一横,“他不让你告诉你就不告诉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话了?”
盛老夫人轻轻一叹,“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可不是得听人家吩咐么?”
景老夫人:“……哼,少插科打诨,我要把曾孙孙们带回老宅去住,你们照顾得太让人不放心了。”
晚上。
景博渊和叶倾心下班回来,发现少了三个小家伙,一问之下才知道被景老夫人带去了老宅,叶倾心心有不舍,打电话去老宅,知道小家伙们在那边玩得开心,也就随他们去了。
转头看见给小公主喂奶的景博渊,她举着手机问:“你要不要跟小家伙讲几句?”
景博渊正跟女儿对视呢,闻言头也没抬,想都不想就干脆地拒绝:“不讲。”顿了顿,他补充一句:“让他们在太奶奶那边多住几天。”
叶倾心:“……”
“妈妈,爸爸呢?暮暮要跟爸爸讲电话。”暮暮最喜欢爸爸了,小奶音里透着期盼。
“呃……爸爸他……”叶倾心尽量说得委婉,“正给妹妹喂奶呢,等妹妹喝饱了,妈妈让爸爸给暮暮打电话好不好?”
“好吧。”暮暮的声音难掩失望,挂电话之前不放心地叮嘱:“爸爸一定要打电话给暮暮。”
放下手机,叶倾心看向景博渊的眼神忍不住带上埋怨。
景博渊察觉到她的目光,淡笑道:“一会我就给他们打电话。”
叶倾心脸色变好些。
手机忽地响。
叶倾心看了下屏幕,是窦薇儿的号码。
“薇儿。”
“心心。”窦薇儿说话急切,“前些日子你家那几个发烧,你们是怎么做的?”
“州州发烧了?”叶倾心一下子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是啊,白天我带他去儿童乐园玩还好好的,回来他在车上睡着了,刚才我准备叫他起来吃晚饭,才发现他烧得厉害,脸蛋通红……”
窦薇儿有点慌。
州州于她而言,身份敏感,照顾好了,功劳未必是她的,照顾不好,罪过都是她。
“你先别急,家里有体温计吗?先给州州量一下体温,三十九度以下先做物理降温试试,用温水浸毛巾给州州擦身子,三十九度以上最好去医院。”顿了下,叶倾心道:“要不我让家庭医生去你那一趟?”
窦薇儿:“好,你快让医生过来,我先给州州量体温。”
“贺际帆呢?他不在吗?”
“他去了太原,明天才回来。”
通话结束,窦薇儿翻箱倒柜找药箱,州州可能是身体难受,睡得不安稳,窦薇儿把体温计给他夹进腋窝,等了一阵,拿出来看了下,三十八度七。
药箱里有药,她不敢随便给州州用,去卫生间拿盆接了半盆温水,又去阳台取了州州的洗澡毛巾。
医生来的时候,她已经给州州全身都擦了一遍。
“医生,他没事吧?”窦薇儿见医生盯着州州脸上的小红点瞧,脸色渐渐凝重,她不禁心惊肉跳。
医生严肃开口:“这孩子有点不对,得去医院!”
窦薇儿脑子‘嗡’地一下懵了,“他到底怎么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得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
来不及等120过来,窦薇儿抱着州州,医生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到了京和医院,有医生的帮忙,直接先给州州打了针,然后是抽血做b超,窦薇儿付款时候脑子都是懵的,甚至忘了给贺际帆和贺家打电话。
平时抱州州走一会就会累的人,抱着州州从一幢楼飞奔到另一幢楼竟一点也不觉得累,医生一直跟着帮忙举氧气袋。
是了,州州脸上的小红点在来医院的路上变成了紫色,到了医院脸嘴唇都乌了,打针之前吸上了氧气。
做完b超窦薇儿又抱着州州去验血的地方拿化验单,期间叶倾心打来电话询问州州的情况,窦薇儿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叶倾心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州州发个烧居然到了要吸氧做b超的程度。
“你给贺家打电话了吗?”
“还没。”窦薇儿有点喘。
“要我帮忙?”
窦薇儿想了下,“好,你告诉他们,我正要去取化验单,不知道化验结果怎么样。”
叶倾心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严重的话,她可能跟贺家那边说不清楚。
挂了电话,窦薇儿和医生正好到了取化验单的地方,血象4万多!正常人只有1万!
接诊的医生拿到化验单,看一眼后直接说要隔离,要住picu。
窦薇儿整颗心都在抖:“p、picu?”
医生以为她不懂picu什么意思,解释道:“就是儿童重症监护病房,价钱很贵,一天要大几千将近一万。”
窦薇儿想也没想,“住住住,只要能救孩子,多少钱都没问题。”
医生打电话过去问了有没有床位,然后窦薇儿和家庭医生一个去交钱办住院,一个送孩子去picu。
二十分钟后,picu里的护士接过窦薇儿递来的单子,冷冰冰地说了句:“在这等着。”然后抱州州进去。
冰冷的自动门隔开了窦薇儿和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