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的到了选择的时候，项少龙却犹豫了。
“我……我不知道。”项少龙低着头，放弃了这个问题。
龙成益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事我可帮不了你，好好想一下吧。”
该说的他都说了，项少龙该怎么做，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黑夜之下，柳青青被救走的消息，迅速传到沈无定那里。
空荡安静的别墅里面，沈无定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听见身前人说的话一样。
等到手下汇报完毕，沈无定依旧一言不发，吕双燕忍不住说道：“你还这么淡定，项少龙就要杀回来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不快想办法。”吕双燕咬牙道：“你曾经答应过我，会让我亲手杀了项少龙。”
沈无定突然睁开双眼，锋利的眼光让吕双燕怔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在跟一只毫无仁慈可言的饿狼合作。
“柳青青被带走，我们已经失去了最大的王牌，你想我怎么动手？”
“但你一定有办法啊！”吕双燕无意义地挥舞着双手，口不择言道：“你计划了这么多年，难道没计划到这一点吗？”
“双燕，冷静一点。”一直坐在旁边的男人开口道：“项少龙只是追上来了而已，想要赢过我们，还早得很。”
不知道这人是谁，他一说话，吕双燕立马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果然还是比较听你的话。”沈无定意味深长地说道。
“少说些没用的话吧，现在项少龙带着柳青青回来，第一个要对付的人肯定是你。”
“这个自然。”沈无定重新闭上双眼，缓缓说道：“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那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以项少龙的强势，我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再给他机会而已。”沈无定不急不缓地说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等到明光机械厂重新开起来，就算项少龙想要动手，也得掂量一下了。”
“说到底，不就是当乌龟嘛。”吕双燕讥讽道：“还真是适合你的计划。”
“双燕，你先出去。”
吕双燕张了张嘴，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手离开了房间。
没有吕双燕，屋子的气氛似乎好了不少，沈无定缓缓睁开双眼，淡然道：“你说她，跟素婉有几分相似？”
“她不是素婉。”
“那跟献玉比起来呢？”
“她也不是献玉。”
“你果然是个无趣的人。”沈无定起身道：“我要休息了，让你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吧。”说着缓缓走出房间。
夜风吹动窗帘，一道淡淡的月光落下，照出张广成半张脸，有些疲惫，有些黯然。
“素婉，献玉。”张广成叹了口气，起身走入黑暗中，自言自语道：“我终究是欠你们太多了。”